经常会看到有朋友看新番吐槽,“这动画作崩得不少,制作得不行啊”,“作画厨”无处不在,说实话我还是比较注意动画的作画的,只要不是崩得没法看,很少会吐槽的,毕竟动画动画,并不是一帧帧的去欣赏画面,更重要的是观赏整体,并且,在“作画”之上,还有着“演出”的存在,而对于“演出”来说,还有“剧本”的存在,那么到底谁才是最重要的步骤呢?我就来说说,在动画的制作流程上来说,最重要的是什么步骤?
“演出”在“作画”之上
有些人要说了,你说的“演出”,不就是分镜吗?嗯,说的一点没错。事实上,日本动画制作的过程中,就有一个职位叫“演出”,它负责的事情其实就是“单集的导演”,或者说,是单集的演出指导,往往他会负责单集的分镜。那么为什么说“演出”在“作画”之上呢?
大家都知道,动画的画面是根据分镜来画的,分镜给出了作画的最基础的构图,但在动画的制作流程里,作画属于“中期”制作,分镜却属于“前期”,那么你就知道他们在重要程度上的根本性不同了。越“后期”,越重复劳动的部分,越可以找到大量的劳动力代替,越前期的东西,就越不可替代;
就和你拍照是一样的,前期如何去构思构图,如何用准确的曝光去获得一张漂亮的照片是最重要的,构图、瞬间、明暗的选择都确立了,那你这张照片到底是“好”还是“不好”,基底已经确定了,后期只能做到“锦上添花”,却不能“变废为宝”。
动画也是这样,前期的分镜,演出层面上已经做得足够出彩,才有了作画的精美漂亮的意义。我曾经和朋友讨论过到底是分镜对于作画来说重要,还是画师的实力对于作画来说更重要,讨论的其实就是这个问题。
我举过一个非常极端的例子,可能听着让人不舒服,但我觉得很能说明问题,那就是,让我这个对动画一窍不通的人画一个分镜,让中村丰来画原画……另外一个是,让宫崎骏大师来画一组分镜,让我这个对美术一窍不通的人画原画,哪一组效果更好,我觉得我就是描一遍宫崎骏的分镜……都能比前者中村丰画的原画强啊……
再举一个例子,ONE先生的《一拳超人》原作,就是潦草得如草稿一般,但依然有很多人读得津津有味,他可能画功不这么深厚,但分镜的安排却很有力道,当然,完美的演出配合完美的作画,村田雄介的《一拳超人》显然更加出色,但ONE先生已经打好了整个作品的基调,后面作画的确只能说是锦上添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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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为什么日本的原画师不赚钱的原因之一……历史上来说,跟手冢治虫给日本动画圈带来的作画低价格的基调有关,但仔细想想,作画再辛苦,也只是低阶的工作,负责提供创意的导演、演出、脚本,能收入比原画师高,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,而且以一个“平均水平”来衡量的话,其实在日本,原画让哪个画师来做,都是差不多的,因为顶尖的原画师,也就那么些……真正能够达到业界顶尖水平的画师,不可能出现在任意一部新番里……所以看动画,极度注重作画,我觉得意义不太大,不是不重要,只是没有这么这么重要;
在“剧本”之上,还有“企划”
还遇到一些朋友,也不这么重视作画,或者说画面表现,而觉得剧情是作品最重要的东西。毫无疑问,脚本(剧情)在作品的重要程度是极高的,仅次于“企划”,也就是说,动画的企划稿确定,招聘好制作的主创团队后,第一件事情,就是做好脚本,可见脚本的重要性……但,别忘记,还有“企划”本身的存在。
很多动画的企划阶段,就已经决定了一部动画的走向,定位,甚至故事的发展趋势……打个不确切的比方
某些动画,大家看到制作表里有老虚,所以这个故事一定会发展成悲剧?不是这样的,而是,企划层面的时候就想表现一个悲剧或者阴沉的气氛,才请了老虚来写剧本的,故事的风格,不是由脚本家来决定的,而是由制片人来决定……这是必须弄清的一点……
所以故事写的好不好,脚本家某种程度来说,也只是一个“打工仔”,他们负责的是文戏,当然,脚本家的水平肯定会影响作品的发展,一些细节的不同也会影响作品的风格,但总体来说,企划就做得非常顺利,脚本起到的是故事的上限,而不是下限;这和作画和演出的关系是一样的,演出其实决定的画面表现的上限,而作画决定的是画面表现的下限;
动画是一个整体,哪一块都好才是真的好
那么看到这里,既然企划已经决定了动画的很多事情,别的事项就不重要了吗?并不是,虽然有主次,但一部真正好的作品,哪一块都不能缺少的。
好比后期特效,你看多了飞碟社的后期特效,A-1做一个同档次的作品,但特效欠缺一些,你就会觉得虽然也不错,但似乎还是差一口气,就是这个道理;
还有例子就是,声音的加入,不仅仅是背景音乐,还有音效。富野由悠季先生就说过,现在一些动画,演出、作画都很烂,但配上声音,就觉得好像还有这么点意思,也不觉得这么烂了……声音的加入,会吸引观众的瞩目,其实是起到了“遮丑”的作用,让画面表现连贯而流畅,这无关画面本身的构图和分镜设计,而纯粹是声音的加入,让作品看起来更加像一个整体……